“停下来休息一下吧。”
一辆辆铁皮包裹的马车迅速围成一圈,车上的士兵手持钢弩,紧张地警戒着。
肖晨招呼着秦玉瑶,“走,跟我去看看。”
带着几个亲兵,一行人朝着远处走去。
这时候,肖晨注意到,这些野狗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蹿出来,又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,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一样。
他顺着痕迹摸过去,越往前走,血腥味就越发的浓重起来,地上的白骨,凌乱的堆在一起。
痕迹的尽头是一个小村庄,或者说,是它的残骸。
焦黑的断壁残垣间,散落着一些的尸首。
白骨应是数月前屠村所留,而新鲜尸首……不过三五日。
秦玉瑶看着这个情况,“大人,这是民兵的衣服。”
“看他们的样子,应该是新入伍的新兵,还有马车的痕迹。”
“仔细找找,看看还有什么?”
死寂之中,只有一阵疯狂的吠叫和撕咬声格外刺耳。
一行人被吸引过去,在村子外围的屋子内,一条黄瘦的家狗,脖子上系着一个脏污的小铃铛,它身上已有多处伤口,鲜血染红了皮毛。但它依然龇着牙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,死死挡在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狗面前。在它身后,是一个被草席半掩着的地窖入口,一条孩子的衣角从草席缝中露了出来。
野狗群显然失去了耐心,它们一拥而上。家狗毫无畏惧地迎战,咬住一头野狗的脖子,任凭其他野狗的利齿撕扯它的后腿也不松口。它每一次受伤,脖子上的小铃铛就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,在那片屠杀场上,这铃声微弱的像一首挽歌,却又坚定的像一场战斗的号角。
“嗖!”
一支利箭破空而来,精准地射穿了为首野狗的眼窝。肖晨收弓,拔刀,亲兵紧随其后,刀光闪动,片刻间便将这群畜生尽数斩杀。
战斗结束,肖晨走到地窖边。那条奄奄一息的家狗依然试图抬起头,对他发出警告的低吼。肖晨收起刀,缓缓蹲下,伸出没有武器的手。
“好伙计,仗打完了。”他轻声说,然后轻轻掀开了草席。
地窖里,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蜷缩在角落,满脸泪痕,吓得不敢出声,怀里紧紧抱着一只不会响的拨浪鼓。
肖晨看了看忠诚的狗,又看了看这个战火中唯一的幸存者,“没事了,孩子,别怕。我们是官兵,你叫什么?怎么会在这里?”
孩子听到肖晨的话,好一会才抬起头,死死搂着拨浪鼓,身子一抖一抖。看着肖晨身上的军服,又看了看周围人,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肖晨轻轻安抚着他,过了一会,他把泪水压回去。
“俺……俺叫狗娃……俺和俺哥,是来投军的……”
“哥说……送完粮,给俺买糖……”
他越说越伤心,抽噎着几乎喘不上气,“……前天……好多,好多黑甲骑兵,从山上……冲下来……哥哥他……为了护住粮车……被……被砍倒了……”
肖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先给他拿出一点食物,让他缓一缓。
他看着食物,只是吃了几口,随后咽了咽口水,小心的收起来。
“你怎么不吃啊?”
“……哥说,要省着吃。”
肖晨招呼亲兵,让他们把孩子带走,“传令下去,全军在此地……为百姓收尸。”
他默默的在村子走着,秦玉瑶就在身后跟着他。
他停在几具的民兵尸体旁,用刀尖指了指他们倒下的方向和不寻常的伤口。
“看他们的伤口和倒地姿势,攻击来自那个山坡。”
他指向村庄侧翼的一处高坡,“这不是遭遇战,是标准的侧翼伏击。敌人早就等在那里了。”
审问那拉的时候,秦玉瑶也在,她瞬间明白了,这是敌人在针对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