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时期,曹操击败袁绍后,以邺城为基地,逐步崛起,后被封为魏公,魏王,更是把魏郡的辖县增至二十九个,曹丕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曹魏,魏郡北部被划归为广平郡,该郡与阳平郡、魏郡合称为三魏,但到了西晋,魏郡只统辖八县,邺城仍为治所。
早年卢毓把女儿嫁给华廙,华荟(华廙次子)与卢志乃表兄弟,但华荟因当年河内郡向真坠马案,与卢志心生嫌隙。
而今乐高遇害,作为魏郡太守的华荟表面上敷衍成都王司马颖的人下令彻查,实际上却是搭台看戏。
乐高出身不高,却锋芒太露,得罪了不少人,先前在洛阳谷水诗会上为了个姜柔对孙会、羊耽大打出手,后来在河内郡怀县暗害向真,与向家也是结了仇。
河内向氏虽算不上是豪族,但旧时人脉仍在,伺机报仇也是有可能的。
还有崔醒之死,乐高生前去房子县见过崔醒,在外人看来,乐高确有最大的嫌疑,如今乐高死了,他与崔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已无从得知。
府衙二堂内,一年轻人上前回禀道:“府尊,蔡克前来拜访。”
说话者正是阮孚,先前阮孚经郗遐推荐在东中郎将王浚麾下任参军,在王浚辞官后,阮孚便来到魏郡,做了主簿。
华荟慢悠悠道:“蔡克与你是同郡人,那就让他喝盏茶再走吧。”
阮孚犹豫道:“可他是成都王派来询问—”
华荟不阴不阳地说道:“成都王前两日刚打发个宦官孟久过来,现在又遣个小小的记事督,他是以为我这个魏郡太守太有空闲了。”
阮孚颔首道:“那卑职这就去送客。”
华荟冷哼一声道:“难道是王戎看在令尊与其竹林之游的情分上,你阮邀集才在定品时被擢为二品的?”
阮孚一脸赧然,慢慢垂下头去。
华荟又道:“你们阮氏子弟素来服散宿醉荒诞度日,不入仕途自然也无人理会,但你毕竟是王裔举荐的,想必你与他们是有不同之处的,既然来到邺城,就把自己的本领全部使出来,不然趁早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”
王裔(王浚次子)母亲来自平原华氏,考虑到这层亲戚关系,以及太原王氏在邺城的旧部势力,华荟才会征辟阮孚。
阮孚再次抬首,说道:“想来记事督很是清闲,自然可以留他在府衙多坐坐,顺便把公师郡丞请过去与他叙话,甘焯案与乐高案合并为一案,这件事还是由公师郡丞告知蔡克为好。”
公师蕃是阳平馆陶人士,为成都王司马颖帐下将军,其叔公师拯现任郡丞,先前甘焯案发,邺令卢志上报郡守,华荟却在巡视魏县的灾情,此案便交由公师郡丞审理。
华荟目光里闪着精芒,冷笑道:“汲郡那边也该有人来了,就让蔡克好好招呼他们吧。”
与此同时卢琛已经来到邺城城东的一处旧宅,此宅已闲置多年,如今却有人暂住在这座宅子里。
厅上,卢琛微笑地问道:“向先生不愿出仕,隐居怀县,怎么也会来邺城?”
向纯呵呵一笑:“只是来此访友,我想卢家小郎君必是来探望邺县令的。”
卢琛也笑道:“这处宅院原是东汉末年袁尚属下阴夔的私宅,后来阴夔降了曹,不久之后病死,不知它现今的主人与阴家是否有关系?”
阴夔出自南阳阴氏,阴澹与娄修有姻亲,或许阴澹也是司隶校尉部的人,而今阮孚又经王裔推荐担任魏郡主簿,阮家与向家一直交好,卢琛猜测向纯大概是加入了某一方的阵营。
向纯笑道:“这是山家的别院,山公曾任北中郎将督邺城守备事,卢家小郎君既然前来,应该早已知悉,又何须再提久远往事?”
卢琛却道:“往事耐人寻味,就像是河内郡向真坠马案,向先生可会时常回想起那件事?”
向纯立时敛起笑容,审视着卢琛,一字一顿道:“那件事如刺在心,我岂能忘记?”
卢琛轻叹一声:“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,乐高遇害,让我不禁想起那些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