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疑,这一片阴土之中,有许多祭拜巫鬼的野祀神庙!”
吴峰一边听师父的话,一边急速的思考。
但是这般一思考,有些事情却如一团乱麻。
吴金刚保说道:“你可知道,在六天故鬼之前,巫鬼道也有拜疫鬼的情形,祈求疫鬼不要加害自己。
后来,有些疫鬼就如此的沉入了阴土之中。但是其物只要出现,就是一场瘟疫!这些瘟疫,大多药石无治。
并且若是单单只是瘟疫,也还罢了!每一次瘟疫过后,厉诡,妖类,还有其余的灾难,就会伴随而生,还会有民变发生!
就算是后来朝廷来人平定了此间的祸乱,但是到了那时候,你我是否还活着,尚且在两可之说。”
吴金刚保见弟子不说话,索性再度劝说:“我知道你的手段——
你的手段,就算是在县城之中,也是一号人物。
假以时日,你一定可以出人头地。
就像是如今的汤道人,他在我们这些驱鬼班子之中,道行高深。
但是他的手段,最多也就是治一村之所。
而你的手段,治理一村之地,还有富裕。
至于本县的宫观,三云观的观主,我们高不可攀。但是就算如此,他的手段,估计也就是一县之地,和县里的城隍相辅相济。
要是他出手,我们就已经并非对手,但是在动乱之下,他这样的观主,有时候也不得幸免。
他尚且如此,何况我们”
吴峰听完了师父的话,没有反驳,而是顺着吴金刚保的话走,先安抚了自己的师父,但是他此刻脑海之中,诸多线索却都局在一处,总是感觉差了一点甚么。
吴峰只是有了一种感觉,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早就陷入了某一种可怕的“洪流”之中。
但是却因为目光所局限。
没有发现。
现在却稍微有些发现了,但是也看不清楚这“洪流”的真面目。
故而吴峰说道:“师公,你意下如何”
吴观音佑说道:“我自然是同意你师父的观点,不过最后如何,还是须得你下了定论。
毕竟你才是班主。
不过我方才同那人谈了一下,事情比我想的还要棘手,他没有说谎,但是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说的话里,代表了甚么。
他说的阴土出现,并非是局限于一地之间。
而是从蟒巫山到忠平县这一条地脉之上,整个阴土上浮了起来,我在风水之上没有建树,并不清楚这一条地脉到底有多长,若是足够长短的话,那这一下,就是横跨了半个行省的灾祸。
已然可以称得上是一场浩劫!
这般情况,我们拦不住,可能朝廷之中有神仙人物,可以防治。
我等不行。”
吴峰听罢,靠在了墙上说道:“如果一切都是真的,我们还有多久时间”
吴观音佑说道:“许是几年,许是小十年。
但是这件事情不可开赌,万一赌错,万劫不复,并且还有一件事情——”
吴观音佑说道:“就是他带来的这些人了,这一行人来自于黔中,却并非是朝廷的人。
他们来自于黔中的巫傩法坛,天龙坛。
天龙坛属于当地的土司治下。
而我活着的时候,就听过这土司的名字,从前朝,乃至于前前朝开始,他们就是当地的土皇帝。
虽然现在他们名义上是朝廷的宣慰司,但是实际上,他们依旧为所欲为。
天龙坛,就属于这位土皇帝的治下,依附于土皇帝。
这一次来此处,却并非是天龙坛的意思,而是那位土皇帝的意思。
这些人,不过都是些前锋罢了。
真正想要这阴土的,是黔中的那位大土司。
前锋虽然折了,但是这位土司手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