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。
米菲又一次要求参与阅读。
它可能会懂得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,于是罗彬瀚走到鱼缸边,隔着玻璃给它看了一张其中某个花纹图案。
它没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。
“让我看看第一页。”
它说,“你刚才说的诗是什么?”
罗彬瀚用一根指头把本子拨到扉页位置,再凑到玻璃缸前。
借着缸内的植物灯,扉页上力透纸张的字迹重新映入他眼中:
吟咏神话的山泽女神,
头戴桂冠,手持诗文;
为星辰之光击坠于地,
化作沙摩特拉的顽石。
见证悲剧的玫瑰精灵,
使恋人于美梦间倾听;
素馨与菩提叶的启迪,
通往妙音鸟啼鸣之地。
“有什么头绪?”
他问道。
“我不确定,”
米菲回答道,“我还不够了解你们的语言。
这段时间我设法学习了一些,但还不够了解背景……沙摩特拉是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罗彬瀚说。
他想靠甩动把本子重新合上,结果却听见有什么东西夹在纸页间啪啪作响。
他立刻停下,把本子放到地上,一张一张地翻检。
在倒数第二页上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异物。
是张非常轻薄的雪白卡片,跟酒店房卡或办公室门卡的尺寸差不多,只不过厚度很薄,摸起来颇为柔韧。
它被几张胶带固定在空白纸页上,罗彬瀚小心翼翼地把它撕下来,翻到另一面看了看。
这面本身也是空白的,但中央粘了一张标签贴纸。
贴纸上写着:
洞云路2o6号3楼1号房间,赤拉滨,代理董事长
罗彬瀚把这段话念了一遍。
“赤拉滨,”
他念道,“赤拉滨——这名字念着有一点耳熟,可我想不起来。
你有什么印象吗,李理?”
他等了片刻,转头看向搁在行军床上的手机。
“李理?”
屋顶的摄像头还在闪光,但不再随着他的行走而转动。
罗彬瀚猛然意识到,自从匣子打开以后,他再没听到过李理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