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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小说网 www.80xs.cc,爱的主题曲之独家记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淤口关内外白雪皑皑,树干弯曲,细枝低垂欲断。积雪厚的地方足有二十公分,薄的地方也在十公分朝上。方圆十里都是银装素裹,冷风卷着冰冻的雪沫在空旷中肆孽。也别说是人迹罕见,野兽的痕迹都没有,想必连鸟都冻得不敢出来活动。

    距离淤口东南十八里的地方有个破落村庄。此时村庄成了杨延朗父子的临时军营,三万精兵全部躲进破烂不堪的民房里。不敢轻易出兵,也不敢埋锅造饭。身上带的干粮经过一天一夜的低温,跟从冰箱里取出来差不多,又冷又硬。杨延朗、孟允亮、乔赞、杨宗保还有几员小将正在一个房顶临时遮住的小屋子商量军情。他们昨天后半夜来到这个村落,再向前一里半过道沟渠,与淤口关之间就再无遮拦,能远远的看到淤口关。如果没有积雪,战马不需两炷香就能到关前。攻城也行,对阵也罢,能战则战不战可退。可如今积雪湿滑,行路艰难,大队没有两个时辰到不了关前。而且在半路就会被敌方发现迅速展开包围。一旦敌众我寡,四外无处躲避,很可能造成全军覆没的局面。

    经过一番商议,他们决定当晚未时末埋锅造饭,申时三刻出兵。三万兵马趁着夜色急行军,赶亥末戌初到达淤口关,连夜攻城。理由是敌明我暗战况不明,偷袭才是上上之策。天寒地冻夜黑风高,敌军必然疏于防范,兵将也一样被冰雪冻得反应迟钝举步维艰。

    就这样,全军又在村庄蛰伏了一整天,忍受着饥寒交迫。到申时喝上热汤软馒头时天已经黑漆,三万军兵吃完饭身体暖起来。又经过杨延朗热情洋溢的动员会,兵将们个个精神振奋,摩拳擦掌,带齐攻城应用物品出发。

    关上辽国的军旗被冰雪冻得僵硬,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。当值的哨兵穿棉衣戴棉帽,脚蹬棉靴,手却冻得红肿。有的原地踏步避免冻僵,胆大的趁没长官巡视躲在垛墙遮挡住地方避风。

    此时城中的三军主帅正是梁王耶律隆庆,他半躺在太守府中军帅厅暖榻①上看书。耶律隆庆就是前几天在益津关被穆桂英射伤的马上的将军,回到淤口关疼的快晕了。南院统军使萧挞凛赶紧找军医给他治疗,还好没伤及内脏,左肋骨断了一根。接好以后就一直半躺着休息,看看兵书,听听小曲儿。偶尔想起来就咬的压根儿疼,非要报这一箭之仇。

    对于城中的布防,耶律隆庆可是半点没敢马虎。上次吃的亏真不小,十万精兵,里面还包括两万铁林军,回来的残兵败将加起来也才一万出头。所以跟萧挞凛商量后,命令手下副将查氏四杰,会同南院大王耶律化哥的爱将萧克戥共同来防范。三万铁林军顶盔掼甲,埋伏在南北两个关门,五万厢军和黑虎军时刻备战。城楼上哨兵由原来的两班变成三班,萧挞凛也时不时带亲兵巡视。他上半天睡觉,下半天享乐,夜间看书,时刻保持警惕。真可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
    眼看着接近淤口关,关上没什么动静。杨延郎打算下令攻城,忽然觉得敌方过于平静,甚至看不到整队的巡营兵。为预防万一,他让杨传勇带两名小将做后队,如果看到主力被困,迅速赶回益津关报讯。他明白即使求救也无济于事,冰天雪地的,没有两天援军是过不来。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护犊子,害怕万一全军覆没,杨家的长孙就没了。这孩子还没成家。

    一声令下,全军奋力攻城。抛飞爪的,爬绳索的,搭云梯的,砸门的,斗志昂扬。可是还没等几个士兵爬上城头呢,就听见阵阵梆子响。城上出现一排弓箭手,羽箭夹杂着滚石檑木就盖下来了。刹那间惨叫声连连,喊杀声震天,杨家军被迫退回去数丈。接着城门大开,冲出来不计其数的弓箭手,出门就朝对面阵营放箭。长枪手、钩镰枪出来后向两边迂回,再后面是顶盔掼甲的铁林军。

    杨传勇见势头不对劲,带着两名小将上马就往南跑。如今大军取胜无望自保都难说,越早搬回来救兵,父亲和三万大军存活率就越高。然而雪深路滑,人跑不快,马也打滑,弄不好就是人仰马翻。爬起来再接着跑,这一路是吃紧苦头。

    再说关前战况,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。且不说杨家军被围作困兽斗艰苦,要预防敌人,还要小心被自己人撞翻踩踏。就那一万多铁林军自身,就给辽兵造成不小的混乱。无论是顶盔掼甲的士兵,还是身披铁甲脚钉蹄铁的战马,摔倒后都是一堆铁疙瘩。不仅自己起来困难,还会撞翻身旁的同伴。所以,这场仗打的是前所未有的乱。加上黑天半夜看不清,成片成片的摔倒。根本用不着对方打,也不分敌我,被自己人撞伤扎伤的难以计算。

    杨延郎自己也摔倒几次,被亲兵架起来退到圈外。看着战场简直哭笑不得,还不敢轻易下令收兵。因为敌众我寡悬殊大,锣声一响,宋军自然往出撤,辽兵也就分出来那是敌人了,再用弓箭射,那就惨了。只好让手下亲兵小声传话,边打边往南撤。直到天色大亮后,才撤回到来时的破旧村落里。点查队伍后,发现没太大伤亡,三万精兵还有两万五。精兵可就谈不上了,大部分都是丟盔散甲、鼻青脸肿,腰膝扭伤、胳膊折腿断的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杨延朗跟孟允亮、乔赞商量,收兵回益津关。这仗是打不成了,回去接受军法处置也没办法。经过这场仗,杨延郎还真获益匪浅,以后遇见冰雪天再也不出兵了。而且受这次的启发,第二年冬天他在遂州守关时,利用往城墙上倒水把墙体变成冰溜子,不费刀枪逼退了辽兵几次进攻。

    杨传勇三人连滚带爬跑回益津关下,已经又是深夜。守城士兵可不认识杨家军,任怎么哀求也不开门。无奈之下,又想起先锋营的穆桂英。心想或许只有她那样的神奇本领才能在最短时间赶到前线,解救危难中的父亲和三万将士。不辞辛苦来到城外大营,这次倒没被拒之门外,而是被族叔公杨嗣的手下接进军帐休息。因为大帅穆桂英没有升帐,她的手下根本不允许任何男人在大帐附近滞留。当然,也没人会说穆桂英不在军中,王钦若的人过来探望见不着人都不敢多问。

    刁蛮郡主耶律莹楠,被自己的袖箭刺伤,毒性顺血液回流中毒。回到家时几近昏迷,经过太医一阵忙活,总算是度过危险。但这丫头性子烈,又哭又闹,弄得她全家忙乱。她父亲耶律俺撒哥更是坐卧不宁,找亲妻妹萧太后诉苦都没能申请下搜城许可,而且大内还不准有大动作。只好带着侍卫到街上盘查,几天下来也没弄出个结果来。倒是皇宫派人来慰问几次,皇上也派总管太监探望。带不少名贵药材、珍稀补品,一家人除谢恩之外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到第四天下午,耶律莹楠就在家待不住了,骑上马带着丫鬟随从逛街。为保安全,耶律俺撒哥还从皮室军②里挑五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在暗中保护着。

    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,她们逛累了打算回家吃晚饭,一行人在皇城南街由南向北走。就在这时,听见背后急促的马蹄声和模模糊糊的叫骂。耶律莹楠连忙回过头看,心想什么人敢在皇城南街上这么嚣张。正好看到一名穿南院军装的士兵驱马前行,嘴里大声谩骂着来不及躲避的路人,时不时扬起马鞭抽打。

    眨眼间这一马一人到她们跟前,险些把耶律莹楠从马上给撞下来。那人盛怒之下居然还举鞭就抽,可把这位刁蛮郡主气坏了。一挥手里的长鞭,将那人扯下马来。那位大概也飞扬跋扈惯了,从地上爬起来破口便骂,还抽出随身的牛耳尖刀来。耶律莹楠的随从们平日里也仗着主子乱使淫威,没等主子吩咐就冲过去拳打脚踢。那位非但不求饶,反而大骂特骂,口口声声说这些人殴打公差,犯了死罪。这几个奴才哪管那么多,把前前后后受得窝囊气都撒那人身上。没用五分钟,打得那人躺在地上口鼻窜血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忽然间,有鸣锣开道的声音,自北向南来个仪仗队。开路的小校发现有人被打伤急忙向后面汇报,过来一位当官的制止住殴打。再一问地上那位已经说不了完整话,断断续续说几句话就咽气了。当官的伸手在死者身上摸出个牛皮信封,小跑着到队伍后面汇报。

    时间不大,当官的又回到死者跟前,后面还跟着几匹高头大马。中间马上坐着高大威武的晋王韩德让,旁边是一身蓝灰道袍的李奇、红装素裹的穆桂英,再有就是孟军和几个宫廷侍卫。

    韩德让沉着脸用契丹话问什么人何故上打死边关信差,那几个家奴瞬间躲到耶律莹楠背后。耶律莹楠自然知道晋王在朝廷的地位,就过来施礼解释。一眼看到旁边的李奇和穆桂英,立刻把谦恭的表情换成怒目圆睁。不由分说跳到马前,扬鞭抽向李奇。

    李奇早认出她是那天放袖箭的刁蛮姑娘,见她软鞭挥过来也不躲闪。没打算避,只是暗自运气到皮肤抵御,就打算看韩德让是怎么处置这个再次当街逞凶的姑娘。

    韩德让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如此大胆,敢当着他的面打人,还是他的客人。尽管他不知道她是谁,有什么隐情,但大庭广众敢打他身边的人当真是可恶。因为大凡是懂点常识的辽国人都能认出他这身行头,当着一国的王爷面前行凶那就是犯上。伸手就抓住鞭梢,虎着脸大声喝止,问她是什么人,胆敢造次。王府的卫队长也吓一跳,赶紧带人把她的臂膀架住,压到马前。等主子一句话,杀刮存留就是瞬间的事情,最不济也得送衙门治罪。

    不远处暗中保护珍珠郡主的几位早被吓坏了,生怕这位初生之犊的小主子惹毛晋王再被当场处置了,他们的脑袋也得搬家。一边叫人回府报讯,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。

    耶律莹楠被压到韩德让的马前,还以为他跟李奇几个人是一伙。不但面无惧色,还用契丹话骂李奇强盗恶贼,眼神狠狠的瞪着他们。对于他和侍卫长的严肃表情,根本就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李奇是听不懂她喊什么,却想象得到必是为几天前的仇恨。并没有急着解释,而是微笑着看向韩德让,看他如何处理。经过几天的相处,李奇知道他是萧绰的情夫,也是辽国汉人中最有权势的官。他脸上挂不住,堂堂的王爷兼政事令、大内副统领,居然镇不住一个丫头。从马上下来照着她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,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。打完以后看着女孩儿嘴角流血丝,也觉得有失身份。可她根本不看他,仍然大骂。他往后退一步厉声让她住嘴,问她事情原委,为什么当街逞凶,为什么骂他的朋友。

    没曾想耶律莹楠倔劲儿上来了,既不求饶也不解释,偏偏瞪着眼骂。居然把矛头转向韩德让,说他仗势欺人包庇恶贼。接着骂他是低等人,庸碌无能靠裙带关系,大有愈演愈烈的势头。可把他气坏了,本来还觉得她年少无知,挨两巴掌挺可怜。只要她服个软说几句道歉话,打死信差的罪都能给她免了。可要这样继续下去不但丢他这王爷的面子,时间长了连皇太后都能牵扯上。到时候就是欺君大罪,祸连她九族都有可能,也就彻底的没法挽回。

    韩德让大吼一声,命令侍卫将这小姑娘当疯子责打三十杖扔出大顺门,不准再踏入皇城。话说完准备上马,就听见身后马挂銮铃的声音。十余匹快马来到他们面前停住,为首的是齐王耶律庵撒哥。

    这两位见面先是几句客气话,接着往旁边走两步小声的嘀咕。韩德让这才知道女孩儿是珍珠郡主,脸上立刻显得不好意思。照实说她当街打死信差又辱骂客人,让耶律庵撒哥带回去善加诱导。耶律庵撒哥满脸陪笑,回头让下人伺候耶律莹楠回府。不料她还是骂声连连,抽出侍卫腰刀扑向李奇。耶律庵撒哥见过李奇与韩德让交手,赶紧过去挡住她。

    耶律莹楠看到面前的父亲,所有委屈涌上心头。泪水顷刻间涌出眼眶,顺着脸颊往下流。身子却丝毫未动,倔强的大眼睛不停瞪向李奇。

    这下把在场的人弄得不好意思了,感觉像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个女孩。尤其是韩德让,刚打人两巴掌是出于气愤。如今她父亲来了不仅是熟人,还知道是他情人皇太后的外甥女。脸腾就红了,加上本就黝黑的脸庞几乎变成了酱茄子。耶律庵撒哥也觉察出事情复杂,女儿的脾气他了解。要说被家人宠的刁蛮任性耍公主脾气那是正常行为,她两个哥哥乃至亲戚门里都对她百般迁就。这一哭把他心都快疼碎了,赶忙低声安慰。

    这一安慰不打紧,耶律莹楠哭的更厉害了。唔里唔囔把韩德让不分青红皂白打她两个耳光,李奇在皇城东街跟窃贼同伙,还用她的袖箭伤她,穆桂英伤她家奴等事当着众人说一遍。她说的是契丹话,李奇自是听不懂,但能猜出个七七八八。摆手叫孟军翻译,果然是那么回事,对她也有几分同情,但还是觉得她应该吸取教训。

    耶律庵撒哥听着脸色变了几变,回头怒视几眼李奇又看韩德让。最后冷冷地说要进宫找皇上和皇太后评理,转身扶她上马,直奔大内。

    韩德让被弄个大大的没趣,刚想解释那父女两转身走了,他也不能当着百姓面放下身段过去追。无奈的摇头叹口气,几步过去上马。茫然地看李奇和穆桂英,随后调转马头回皇宫。

    按说到这时候,李奇可以离开上京。任由他们几个到皇宫闹去,闹得越凶越好,甚至可以冷眼旁观。然而他却觉得韩德让在这件事上有点无辜,虽然知道他一定不会有危险。实际上李奇也被另一件事勾起好奇心,就是那侍卫从死者身上拿到的牛皮信封。他已经看到上面封着红漆,明显里面是重要内容。

    于是,李奇先跟穆桂英低头商量,接着调转马头,追上了韩德让。

    韩德让扭头看李奇,虽然奇怪他怎么没走却没问出口,毕竟珍珠郡主的麻烦跟他有关。韩德让已经留他们在宫里住了几天,几天里除了喝酒吃美食就谈论武功。因为他们执意要离开才特意摆开仪仗相送,只是送他们回客栈的,半路闹出个意外。

    李奇淡淡一笑,压低声音跟韩德让讲一遍耶律莹楠当街逞凶,他迫于无奈对她略施薄惩,至于那个行窃少年,本就是个饿的发慌为填饱肚子行为失检小事情。韩德让也告诉李奇耶律莹楠的身份,与皇家的关系,那纯粹是个蜜罐里娇生惯养出来的惹事精。作为长者又跟他们家有点渊源,他这次回去只能好生安慰大事化小。

    两波人一前一后到了皇宫,在太后寝殿旁边的文华殿见面。萧绰、耶律隆绪、北院大王耶律斜轸、国舅萧隗因、左相耶律喜罗、大惕隐耶律硕、成武将军萧儒彬、光禄大夫耿燕寿等人在场。李奇他们到的时候,耶律庵撒哥父女刚刚哭诉完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韩德让脸上,因为他打了皇上的姨表妹,而且之前打伤她的李奇也被他视为贵客。韩德让先向皇帝皇太后施了君臣礼,按着李奇的说法简明扼要的说一遍珍珠郡主当街打人,以及刚才亲眼所见她们打死信差的蛮横行为。耶律庵撒哥听了韩德让的话,立马就从座位站起来,直言他歪曲事实偏袒汉人。

    韩德让没有急着争辩,先命随行的侍卫叙述一遍事发经过,又取出牛皮信封递给殿前太监。萧绰接过信封撕开,看过以后递给耶律隆绪,他看完后让太监拿给韩德让。依照顺序再接着就是萧隗因、耶律斜轸、耶律庵撒哥、耶律喜罗、耶律硕、萧儒彬、耿燕寿逐个转阅秘而不宣,主要是不希望李奇等几个外人知道。可是耶律庵撒哥心绪乱,净想着给女儿出气没考虑太多,看完后直接往茶几上一拍,来到厅中间躬身请令。他说既然前线战事吃紧,铁林军也发挥不了作用。他愿意带领两万皮室军偷袭益津关,出其不意攻击宋帝赵恒,以配合梁王南征,前提是请皇帝做主严惩刺伤他女儿的凶手。

    耶律隆绪没听完就皱起眉头,没做任何表示,扭头看向太后萧绰。萧绰轻轻地咳嗽了几声,让耶律庵撒哥到旁边坐下,问韩德让有什么看法。韩德让倒是没客气,直接搬出来一套大辽《决狱法》。特别罗列出什么当街行凶、扰乱地方、刺杀公差的罪行和惩罚标准,直接反问皇太后几罪并论该如何惩处,有人制止罪行该当如何褒奖。耶律庵撒哥没听韩德让说完就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偏袒李奇,不但没反驳,而是来了一招以退为进,请求皇太后解除他一家人的贵族身份。他知道辽国开国以来还没有废除过宗亲,即使要废除也得是犯了谋反、忤逆大罪,更何况他老婆是皇太后的亲姐姐。

    这让萧绰为难了,要处置一个汉人本不难,难的是韩德让挡横着。很明显双方都不肯做让步,处理不好还有可能使两家结怨。她犹豫一下,侧头跟耶律隆绪小声商量起来。大约两分钟后,耶律隆绪宣布加封耶律莹楠为珍珠公主,被杀的信差予以厚葬,李奇赐御酒一坛了解此事。随后太监宣布回避,他们要商量要务。耶律莹楠主仆,侍卫、宫女、太监统统往出走。韩德让也转身请李奇几人出去,打算让到前面的执事厅里奉茶。

    走到门外时,孟军才小声对李奇翻译所有的话。李奇停住了,直接问韩德让能不能劝萧太后撤兵,如果辽国执意向淤口关增兵或者偷袭益津关,他会考虑刺杀皇太后来停止战争。说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,却也没有刻意回避,所以殿內包括萧绰在内的九个人脸色都一变。萧隗因则是迈着罗圈儿腿走到门口,手掌向上举。院子里立刻窜出大批大内侍卫,而且还越来越多,刀出鞘弓上弦,为首的侍卫来到他跟前待命。

    萧隗因怪笑着看李奇,用汉语阴阳怪气的说:“这位李道长,可是不把我大辽禁军放在眼里?”他之所以没让动手都是给韩德让面子。

    这变化有点快,耶律隆绪和萧绰都没想到,两人站起来看并没有阻止。耶律斜轸、耶律庵撒哥、耶律喜罗、耶律硕、萧儒彬、耿燕寿也走到门口,目不转睛看着外面变化。

    李奇冷冷一笑转身看萧隗因,淡淡地说:“并非李某轻看贵国禁军,而是这位大人小看了两国军民渴望和平的心情。”

    “国舅爷,你这是合意?李义士乃韩某的朋友!”韩德让也觉得萧隗因行事鲁莽。

    “呵呵,晋王爷,你刚才也听见了吧?这位李道长言语威胁到皇太后安全,作为禁军统领,你该将此人拿下才对!”萧隗因似笑非笑的看韩德让。

    “国舅爷误会了,李义士怀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,希望天下安康。”韩德让此时真不希望跟李奇闹翻,以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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