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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小说网 www.80xs.cc,血染枫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从钟吟离开金陵侠义会到莫干山世外别庄,再从别庄到杭州等处,匆匆已是三个月的时间了,江湖上已沸沸扬扬,掀起了巨大风潮。

    九华山、黄山两派惨遭屠戮,青城、罗浮、衡山各派,也遭到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现在江湖上人人知道,施下如此暴行的是两拨人,一拨是无名岛人,自称天下第一庄,由总管矮雷公上官侯领队。他的霹雳掌,还有两个娇艳美女飞罗刹汤文媛、玉蝙蝠孟珠的一种指力,专破内家罡气,几乎无人抵挡。据说,天下第一庄还有后援,更厉害的人物还在后头。他们声称,此次入中原,一来实现祖师宏愿,中原武林应是“绿肥红瘦”就是说他们专找高手挑战,越是成名的大派名流他们越是要战。二来是为的雪耻,以报过去无名岛人在中原被伤、被杀之仇。九华、黄山二派,几十年前曾伤过他们的人,故此首当其冲,先惩为快。至于少林、武当、峨眉、华山等派,他们自然要按顺序“摘花”以使“绿肥红瘦”

    天下第一庄人神出鬼没,很难查到踪迹,故此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这第二拨自然就是神魔教的人了。他们已公开建堂设舵,总舵设于太湖,各地分舵则不公开。据江湖传闻,青城、罗浮、衡山系神魔教所毁,其原因不详。

    此外,江湖黑白两道,神魔教所到之处,若不服传谕指示,不按神魔教所言行事,便立即遭到毁灭。

    这两大势力所到之处,所向披靡。因之一些为求自保的黑道帮会、绿林人物,都纷纷投靠神魔教,而一些正道人物,则向无名岛屈膝,愿为天下第一庄充当马前卒。其中最为轰动的消息,就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,在新任帮主铁掌冯康、副帮主鹰爪追魂孙猛主持下,声称普天下只尊天下第一庄,各地丐帮分舵必须执行天下第一庄的一切吩咐,违者处死除名。

    由于丐帮都愿俯首称臣,许多正道人物又为何不可以效法呢?

    据说,对此,天下第一庄有了改变,这种改变是最近的事,与最初的宗旨稍有出入。最初的宗旨是“辣手摧花”以使中原武林“绿肥红瘦”现在改为,凡听命服从天下第一庄号令者,可以保留武功。但天下第一庄并不打算成立什么教,也不打算开宗立派,凡愿称天下第一庄为尊者,均可保持其独立的帮派地位。凡不愿尊天下第一庄者,较艺后废去武功。凡过去与无名岛有血仇的,则以掌门人抵罪,余众臣服,便能保持武功。

    神魔教则不然,广招教众,到处暗立分坛,黑道人物趋之如鹜,白道人物避之不及。

    令江湖人士奇怪的是,这两大势力并行不悖,各行其事,甚至配合默契,并未形成水火不容之势。其中奥妙,却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而不久前成立的金陵侠义会,由于太湖边一战而名震江湖,会主玉神龙钟吟乃名师之后,辈份高于各大派掌门,又能挫败屠龙太保这样凶狠的大魔头,威望本是极高。又有名震大江南北的九龙镖局镖主九天神龙为副会主,几位隐迹江湖前辈疯道人无忧、独行客公孙磊、醉判官段雄、四海游龙喻梦诗、天煞星朱瑞祥担任参事,实力之雄厚全不弱于各大门派。可惜,不久就传闻会主玉神龙钟吟被神魔教高手击成重伤坠江而亡,但后来又听说钟吟并未死,又出现在黄山,结果又被无名岛天下第一庄的高手击伤逃窜,也未知是生是死。这对侠义会的声誉大有影响,在江湖人士心中一落千丈,而无名岛与神魔教却是名声大震。

    侠义会靠不住,许多正道人士便纷纷致函少林、武当、华山三大派,有的亲自上门造访,都要求相互结盟,以期受到庇护,与两大势力一战。

    少林、武当、华山三大派鉴于对方势力,已召集门人会议,严令弟子不准下山,散在各地的弟子也必须赶回,以防两大势力的突袭。至于三派联盟的事,至今未有下文。

    据江湖一些有识之士云,三大派各守门户,生怕祖宗基业毁于一旦,对派遣弟子赴别派支援一事感到棘手,唯恐被两大势力乘隙而入,故迟迟未能商出个结果。

    但可告慰江湖武林朋友的是,三大派皆督促门下弟子练功,加紧防范。

    此外,华山派掌门惊魂剑云刚传言江湖,彼派可开庇护之门,翼护各地正道人士。因此,竞相投奔者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华山此举与少林、武当闭紧门户不同,深受江湖人士好评。

    至于远在四川的峨眉派,对同在省境内的青城被袭一事深感愤怒,决定派出以掌门师妹静因师太为首的一批高手,至中原协助各大门派惩治元凶,以扶江湖正义。

    还有,那被称作天下第一堡的山西太原府西郊飞虎堡,天下第一庄已经发出通令,命其克日向江湖宣布改名号,并公开表示臣服,否则将按“绿肥红瘦”处置。

    本月初,江湖盛传,天下第一堡堡主甘志雄封刀退隐,由少堡主铁扇书生甘遥承袭堡主之位。这位年轻堡主已宣布取消“天下第一堡”尊称,以后只称“飞虎堡”并闻年轻堡主已臣服天下第一庄,飞虎堡恭迎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进堡,飞虎堡将成为无名岛的旅宿地之一。

    这种种消息都是钟吟回到安徽芜湖陈子钰家后,陈子钰一一具告的。

    钟吟含泪告别赵文冶后,夜间展开轻功,白日便作休息,不几日便到了芜湖。

    陈子钰一家为钟吟的生死担够了心,着人天天在茶肆酒楼打探消息,陈子钰本人也主动拜访当地武林人探询黄山派受损情形,知道钟吟二次受伤,下落不明。陈竹韵为此不知陪了多少眼泪。

    钟吟只说受伤后遇异人相救,并蒙传了几种功夫,别的并未多说。

    陈子钰又摆酒为钟吟接风,全家作陪。

    席间讲起江湖上的种种大事,不免感到担忧,为侠义会、为武林人士的安危,各自谈了些认识。

    钟吟提到要到淮北八公山一行,以寻找从未见过面的小师妹。

    陈子钰朝女儿使个眼色,陈竹韵便找个藉口离席。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贤侄与小师妹可有婚约?”

    钟吟道:“不曾有。小师妹之父与家父同为八公老人之徒,先后被害,小侄寻找师妹,意在共同访查仇人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贤侄有无其他婚约?”

    钟吟道:“蒙疯道爷作伐,已与二女定婚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与夫人吴玉兰相视一眼,不免心中暗叹,女儿无福,相见恨晚。

    吴玉兰道:“贤侄好福气,不知二女何处人氏?”

    钟吟将二女情形说了,脸上不禁燥热。

    吴玉兰心想,一个是丁老镖头之千金,出身名门,另一个艺出崆峒,家门不幸,这二女倒颇有眼光,择得如此佳婿,自己女儿为何就没有如此之福气,好没道理。

    又问:“罗、丁二女,孰为妻,孰为妾?”

    钟吟涨红脸道:“不分彼此。”

    吴玉兰心一动:“如果不分妻妾尊婢,自己女儿不妨也何况自家也是大户,女儿过门后不会比谁低一头,吃不了亏的。倒不知这丫头痴心到何等地步,不如再找她一问。如果女儿愿意罢休,那就别选佳婿,如果女儿痴念于他,自家是他救命恩人,他岂有拒亲?”

    于是,吴玉兰也推故离席找女儿去了。

    原来,从钟吟不辞而别后,陈竹韵竟然茶饭不思,偷偷垂泪,吴玉兰发现后,探知了女儿的心事,便和夫君商量,向钟吟提出婚事。

    钟吟回来后,马上就说离去,促使陈子钰想在他离开前将婚事定下来。这本是一家人商量好了的。

    陈子钰听说钟吟已有两房,觉得自己女儿岂能去做妾,只好另择佳婿了。

    不久,吴玉兰回席,陈竹韵却没有来。

    吴玉兰找女儿商议,陈竹韵没想到钟吟已定二女,不禁怨叹自己命薄,有心与二女同侍一夫,又怕与二女无法相处,不知如何决定。吴玉兰决定与夫君商量后再作处置。

    三人又说些闲话,便各自回屋休息。

    晚间陈子钰又到书房,扯些闲话后,又将话题拉到婚姻上来。

    陈子钰试探道:“可惜贤侄早已定下两位姑娘,要不,老夫与贤侄甚为投契,若能亲上加亲,岂不是好?”

    钟吟这才明白日间饭桌上所议,完全是有为而发,不禁脸上一红,道:“小侄曾蒙老伯救下一命,若事先并无婚约,自当投在膝下,奈何事已先成,不敢屈辱韵妹,只好愧对伯父子。但竹韵妹之婚事,小侄一定代谋位俊彦子弟,可做伯父乘龙快婿,不知伯父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陈子钰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,便点头答应:“如此,就烦贤侄代谋,只是小女心高气傲,等闲怕不能入她之眼呢。”

    话刚说完,只听房上有人叫道:“陈子钰,出来说话!”

    这声音来自对面屋顶,故两人都未发觉。

    钟吟道:“伯父只管出外答话,看看是何来路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又惊又怒,一个箭步已至院中站定。夫人吴玉兰、女儿陈竹韵及两个贴身女婢梅香、碧荷都相继仗剑跃出。

    “嗖嗖嗖”房上跃下了五人之多。

    五人全部黑衣黑裤,黑巾蒙面。

    陈子钰怒道:“尔等夜闯民宅,岂不是目无法纪么?”

    为首的一人拉下了面巾:“陈子钰,还认得大爷么?”

    陈子钰哈哈一笑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郭当家的,十几年后的今天找上门来,就为的是报那一剑之仇么?”

    郭大鹏冷笑道:“当年在江西九江道上,你杀了郭大爷拜弟,又伤了郭大爷一剑,这种种恩赐,郭大爷岂能不回报!”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郭当家的,陈某押镖护镖,你郭当家的不给面子,非要留下镖银不可,这岂不叫陈某人为难么?你说丢了拜弟性命,陈某手下镖师死有其三,郭当家的受了陈某一剑,陈某又何尝不领教了郭当家的一刀?若能对此事持平之论,倒还是陈某一方吃亏,郭当家的还有什么不平可鸣呢?”

    郭大鹏两眼一翻:“依你说来,就是没事儿了?嘿嘿,世上只怕没那么便宜的事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郭当家的,冤家宜解不宜结,当年只为劫镖之事,既已过去便算了,陈某离开镖行已十数年,再不是武林中人。不如大家交个朋友,郭当家的以后手头若有不便,陈某自当解囊相助,化敌为友如何?”

    郭大鹏阴笑道:“当家的既如此说,我郭大鹏岂能不给陈当家的面子?以往的事就此一笔勾销,彼此不打不相识,交个朋友!”

    钟吟在房里听得真切,不由舒了口气,陈老伯当真练达,能化干戈为玉帛,这就好了。

    陈氏一家也是又惊又喜,没想到事情能如此顺利解决。

    陈子钰当即一抱拳:“既如此,郭兄请至寒舍小憩,陈某即命下人摆席接风。”

    郭大鹏嘿嘿笑个不住,道:“慢,陈兄,兄弟未说完呢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郭大鹏道:“不瞒陈兄,兄弟近日手头正紧,陈兄可否借些个银两,以解兄弟燃眉?”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这个自然应该,请到屋里小坐,陈某让掌柜的送上一千两银子如何?”

    郭大鹏道:“陈兄,这不是太小气了吗?兄弟手下人丁不少,怎够煳口?”

    陈子钰心想,就让这厮敲诈,舍财免灾,买得日后清静。

    便道:“原来作弟兄们生活之用,陈某人就送与各位五千两吧,如何?”

    郭大鹏道:“不够不够,这银两拿来流水般也就用去了,总不能用完再找陈兄借?因此,小弟有个办法,陈兄在芜湖有个绸庄,还有两家酒楼,一间当铺,陈兄这些年积蓄已经不少,就把这些铺子借给弟兄们经营吧,如何?”

    陈子钰这才明白上了大当,不禁怒气填膺:“说了半天,郭当家的是要抢夺陈某的家产,这就要看你郭某的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郭大鹏十分得意,颇为张扬地大声道:“姓陈的,你站稳了听着,神魔教苍龙堂传命与你,限两日内交出店铺,由郭某接管,你全家着即入教,拨归郭某属下,郭某现是芜湖分坛香主。如今你已听得明白,还不赶快躬身,参见本香主?”

    这一席话听得陈氏一家心胆皆寒,想不到江湖上耸人听闻的神魔教,居然找到了自家头上。

    陈子钰沉声问:“郭大鹏你自称神魔教分坛香主,何以为证?”

    郭大鹏一声断喝:“你看清楚了,这是什么?见旗还不下跪?”

    只见郭大鹏从怀中取出一面三角小旗,黑绸底,两朵牡丹花一红一白,非常刺目。

    钟吟离他们五六丈,看得十分清楚,与那日在太湖边所见大旗一样。

    陈子钰不为所动:“旗子人人会做,岂知你姓郭的不是冒名?”

    郭大鹏吼道:“本香主早知你不会俯首贴耳,这就怪不得本香主要下辣手了!”

    刀光一闪,一股风迎头砍下,这郭大鹏人称“一刀红”是绿林中有名的残忍之徒,他一柄刀使得快而狠,常在对方不防中一刀取人性命。

    陈子钰早有准备,立即一个“脱袍让位”闪开,接着一式“黄峰出洞”剑尖点对方胸前大穴。

    那四个黑衣蒙面人两个使剑两个使刀,立即和吴玉兰、陈竹韵、梅香、碧荷一对一交上了手。

    钟吟并不慌着出手,他想看看敌人有无后援,另外思索如何找到敌方老巢,一次给予打击,否则芜湖百姓、商贾必然遭殃,陈家也无宁日。主意拿定,他溜出室外,轻飘飘上了一株大树,然后摘下一根软枝,折成五六根如针长的短枝,以备运用。然后关注场中斗势。

    只见陈子钰一支剑颇为了得,这三星剑法颇有独到之处,舞将起来不时抖出三朵剑花,将郭大鹏一把狠辣阴损的厚背鬼头刀封得连招式也递不完全。

    再看夫人吴玉兰,手中两把三尺不到的短剑,挡、封、刺、挑,使得极有章法,与敌手暂时战个子手。小姐陈竹韵一把剑已得乃父真传,三星剑法使得泼辣机巧,两个女婢也似不弱,足能敌住对方。

    喝斥叫骂的打斗声,惊动了前院的仆役家丁伙计,只见他们操刀的操刀,舞棍的舞棍,呐喊着将贼人围了起来,二十多号人造下的声势竟不小。

    钟吟暗赞陈子钰平日督教有方,遇事不乱,要是平常商贾,除了请来的几个护院外,其余怕早就乱成一片了。

    这时郭大鹏见占不了上风,抽个空从怀中抽出一只响箭,抖手朝空中打去,一声尖啸,破空传出。

    陈子钰见敌人还有援手,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,心中一阵焦急,大喝一声,接连几剑将郭大鹏迫得后退,但一时之间却伤不了他。

    吴玉兰双剑越战越勇,对手已经招架不住,眼看就要伤在她剑下。

    陈竹韵及梅香、碧荷也加紧了攻势,把对手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。

    忽然,一声尖啸从空中掠来,房头上接连跳下了十几个人来。众家丁一声呐喊,冲上去迎敌。

    可是,怪事发生了。

    那些跳下来的人以各种姿式站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家丁们举棍打来,不招架也不还击,直愣愣站着挨一棍,大声惨叫起来。倒把打他的人吓得退了三大步,莫名其妙地望着躺在地上哼哼的家伙。

    拿刀的更是吓得赶紧把手使偏,砍在空处,否则,贼人早没命了。

    “噫!这些人怕是扯风了,把他们捆起来!”一个仆役吃惊地喊道。

    众家丁有的去找绳子,有的忙着按人,生怕他们跑了。

    与陈氏一家交手的贼人也大吃一惊,心神一乱,纷纷被踢倒,被刺伤,除郭大鹏外,全部被擒。

    原来郭大鹏见大事不好,拼攻出几刀,把陈子钰逼退,一个纵身上了房顶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陈子钰本可以把他刺伤的,但耳中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说:“伯父,把此人放走,待小侄跟到巢穴去,看看还有什么厉害人物。”

    陈子钰这才明白,那些跳下来的贼人是钟吟弄的手脚。他不由想到,是用的什么暗器呢?

    如此厉害!夜间打穴认得如此准,手法又是如此之快,这钟吟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
    他在郭大鹏逃后,命令家丁们把贼人带到前院关好,留些人看守,其余人等仍作好准备,以迎战贼人。

    此时钟吟却似一陈风,紧蹑在郭大鹏身后不远。只见郭大鹏沿大街转小巷,七转八转转到了一幢大宅院跟前,回头瞧瞧无人,便由房上跃进,直奔第二进院子。

    院子颇为宽敞,中间有个花台,上房里还有灯光。

    郭大鹏跳下房,直奔有灯光处。

    他在窗上“笃、笃、笃”敲了三声。

    里面有人道:“郭香主么?”

    郭大鹏轻声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里面那人问:“事情办好了么?”

    郭大鹏惶恐地说:“点子硬,办砸了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里面的人口气不善。

    “本来万无一失,可援手赶到时,被暗中隐藏的高人将弟兄们都点了穴道,就”

    “该死,你把人都撂在人家手里了?敢莫是把人家也引到这里来了吧!”

    “没有、没有,只属下一人逃回。”

    “哼!你不是说有高人吗?有高人你还走得了?没用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,可属下来时故意绕了许多巷道,又随时注意有无盯梢的人,请坛主放心!”

    屋里没有应声,似在考虑怎样处理此事。

    “坛主,现在该怎么办?要不要通禀分堂?”

    还是没有人理。

    钟吟在房上也感到奇怪,这坛主怎么不说话了?

    只听郭大鹏又道:“坛主,容属下进屋详禀今夜交手情况,恳请坛主容属下带罪立功,明日属下”

    他忽然停下不说了,站在那儿不动。

    “坛主,坛主!”他又喊了两声,见无人应,便将窗纸戳破,朝里窥望,里面哪里还有人?

    “怕死鬼!不声不响就溜了,这下老子可怎么办?”他自言自语,十分愤恨。

    突然他身后有人说:“好办好办。”

    他吓得刚要转身,腰穴一麻,人就瘫了下去,旋即被人挟起,耳边呼呼,有如腾云架雾,刹时身子落地,抬头一看,正是陈子钰的家园,不禁大骇。他连是什么人把他弄来的都没瞧见,这份身手当真是闻所未闻。

    把他弄来的当然是钟吟了。

    他在房上听见郭大鹏说坛主溜了,方才知道自己也上了大当。他毕竟才出江湖,没有经验。只好把郭大鹏弄来,想从他嘴里知道些情况。

    郭大鹏一被放在地上,花丛里就有人窜出来,几下就把郭大鹏捆住。

    陈子钰也从上房出来了,见钟吟把郭大鹏抓来了,很是高兴。

    他夸奖道:“贤侄技比天人,老夫真是走眼了。”

    钟吟谦让一番,就请陈子钰审口供。

    郭大鹏圆瞪双眼,拒不招供。

    陈竹韵和母亲也从楼上下来看热闹。

    陈子钰怒道:“莫非你定要以分筋挫骨伺候,才肯招供么?”

    郭大鹏悍然道:“招供回去也是死,不招供也是死,要杀要剐就请便吧!”

    钟吟道:“你那个坛主在哪里设坛?”

    郭大鹏道:“我也不知,信不信由你!”

    又问:“你什么时候当上的香主?在此地意欲何为?”

    郭大鹏哼了一声,不回答。

    钟吟道:“你可以不说,不过在下要警告你,倘若不洗心革面,继续助纣为虐,下次碰上定不轻饶!”

    郭大鹏双眼一翻:“你是何人?凭什么出此狂语?”

    陈子钰喝道:“大胆的东西!连金陵侠义会会主钟吟大侠都不认识,还敢如此无礼!”

    人的名,树的影,郭大鹏起先一愣,狂态尽敛,但倏忽间又故态复萌。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:“只怕是冒牌货吧!”

    钟吟道:“你不相信?”

    郭大鹏道:“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儿!”

    钟吟微笑道:“好,就让你见识见识,免得你目中只有神魔教。这样吧,在下解开你的穴道,让你逃跑,在下就站在这儿,等你上房时,在下并不移动,自有方法让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郭大鹏嘴一撇:“谁不会使暗器?”

    钟吟道:“自然不使暗器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不光郭大鹏不信,就连陈氏一家也觉得钟吟未免过于托大。要知一刀红郭大鹏在江湖黑道上也是叫得出字号的人物,他要是蹿上屋顶,少说离钟吟也有七八丈距离,他要怎样把他抓回来呢?要知道他说他是站在原地不动哇,岂不太也荒唐。

    此时郭大鹏道:“你当真敢夸此海口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钟吟点头。

    “要是我走掉了呢?”

    “那就请便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!”

    钟吟手一指,解开了他的穴道。

    郭大鹏心想,不走更待何时?

    他一提真气,嗖地蹿出五六丈远,接着一个腾身就跃上了三丈高,就在两足刚沾到瓦,欲借屋面之力再腾身时,只听钟吟在下喊了声“回来!”他不禁心中好笑,刚想出口讥刺,忽觉一股吸力将他拖得就往屋下跌,他吓得急忙猛提真气,奋力前挣,可是那股吸力仍然紧紧抓住他,一瞬间,连念头也来不及转,就觉双足已踏地上,就像腾云驾雾似的。

    回头一瞧,可不,他又回到了钟吟面前,陈子钰一家也还在旁边站着呢。

    这一下,他吓得呆了,惊道:“你莫不是用邪术吧?”

    郭大鹏冲口道:“我要与你过招!”

    钟吟点头:“来吧!”

    “看刀!”郭大鹏说打就打,拿出了看家本领,闪电似劈出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刀砍到一半时,怎么也砍不下去了。不是他发了善心,而是刀被什么挡住了。

    定睛一看,他倒吸了口冷气,原来刀被钟吟用两根指头夹住了。

    他猛力往回抽,抽不动。

    可人家两根手指一提,刀就到了人家手上。

    “如何,还要不要试试?”

    郭大鹏垂头丧气:“不试了。”

    钟吟把刀还给他:“走吧!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放我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在下找的不是你,是神魔教的魔头。记住,恶有恶报,善有善报,去吧!”

    郭大鹏心胆俱寒,一溜烟跑了。

    陈氏一家和那些家丁伙计,个个看得目瞪口呆,无限钦佩。

    陈子钰道:“贤侄功臻化境,已到了摘叶飞花皆能伤人的至高境界了,有贤侄在,何愁妖邪不灭!”

    陈竹韵一颗芳心更是怦怦跳个不已,那暗藏于心的情愫就更浓更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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