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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小说网 www.80xs.cc,花影残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nbsp;  连鬓胡老者和面带病容的一招落空,但觉剑风嘶然横扫过来,心头不期一怔,暗道:

    “此人剑上造诣果然极深!”

    一时哪敢怠慢,自然不敢轻敌,大铁锤和短戟齐展,全力扑攻而上。

    这两人身材不同,打法也各异,连鬓胡老者走的是刚猛路数,一柄大铁锤重逾四十斤,臂力浑厚,挥洒开来,劲风呼呼,几乎记记是找沈少川剑上硬碰硬砸,想仗着重兵刃克敌制胜。

    面有病容的身材较小,手中又是一支短戟,身法利落,短戟以点刺为主,忽左忽右,乘隙进招,遇攻即避,使的全是小功夫,但他在戟上的造诣,也是不凡,戟影点点,虚实互用,却也大有可观。

    这两人若在江湖上倒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把好手,不然他们也当不上千面教八大护法了,只是他遇上的是沈少川,此时长剑展开,挥出一道接一道的剑光。

    对方明明有两个人,但在他们的感觉上,沈少川的剑光,好象只是跟着他一个人发的。

    连鬓胡子老者大铁锤一记也碰不上对方长剑,反被对方剑势一回削腕,一回削肩,逼得自己大铁锤太笨重了,不够灵巧。

    面有病容的老者也同时感到对方剑势像长江大河般攻到,向左闪,左首有剑光截到,向右闪去,右首又是剑光截来,同样被逼得进退失据。

    突在激战中响起了“当”的一声金铁震响,那是沈少川和连鬓胡老者的大铁锤砸上了,吃亏的自然是轻兵刃!

    面带病容的耳中听到这声金铁震响,心中不由大,立即身形一晃,欺身而上,他不使短戟,身形一侧,左手闪电伸出一双白中透青的手掌,奇快无比地朝沈少川身后左腰印去。

    “青煞手”这是外门奇功,无怪他练得画上都带了病容!试想有杨文华负手站在那里,他这一掌偷袭,岂会让你得手?但杨文华只是微微一笑,并未出手。

    原来那一记金铁交出,并不是连鬓胡老者的大铁锤砸了沈少川的长剑,而是沈少川的长剑砸在连鬓胡老者的大铁锤的铁柄之上!

    读者也许要问,一样是轻兵刃和重兵刃相砸,这有什么不同呢?哈哈,说起来,这分别可大得很,读者不信,不妨用手掩住下文,猜上一猜,看看猜得着猜不着?因为:如果是连鬓胡老者的大铁锤砸上长剑,这一下以重砸轻,纵然不把沈少川的长剑砸断碰飞,至少也得把沈少川震退了几步,一条右臂震得隐隐发麻,或者虎口剧痛,把握不住长剑,当然坠地,这都是极有可能之事。

    但如今却是沈少川的长剑砸在大铁锤的柄上,这一砸,可并不是毫无防备,偶然砸上的,而是他有意碰上去的。

    既是有意砸上去的,自然早就捏得极准,剑锋堪堪砸上铁柄,就刷地一声,朝里滑(削)去。

    大铁锤是连鬓胡老者握在手的,这一滑(削)自然奇快无比,一下就滑(削)到连鬓胡老者的五指上了(读者也许看到这里,已经猜到了)。

    连鬓胡老者没想到有此一着,一时那还撒手得及,口中大叫一声,半只手掌立被削断!

    他连后退一步都来不及,大铁锤往下落去,正好一下砸在他左脚脚背之上,一个高大身子猛然地跳了起来,接着口中发出啊啊连响,弯着腰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沈少川—剑削出,可没去理会他大铁锤落下压着脚背,身形迅速向左飞旋,身形左旋,长剑自然也跟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若说面带病容的这一记“青煞手”快得如同闪电,但他出手虽快,总是听到金铁震响之后,才欺上身去的。

    其实金铁震响之时,沈少川早已得手,因此他长剑斜横,一下转过身来的时候,也正好是面带病容的左手印来的同时!

    这一下就好象旬面带病容的伸着左手凑上去的——般!

    ‘‘青煞手”虽是外门奇功,也利不过剑锋,只听面带病容的口中大叫一声,一只左掌立被削落。

    这番话,说来颇费笔墨,实则仅是金铁震响之后眨下眼睛的时间而已!

    沈少川长剑“嗒”的一声回入剑鞘,冷冷地道:“现在刚好五招,够了吧?”

    杨文华看得暗暗点头,忖道:“沈兄这几招果然使得漂亮已极!也任由他狂了,只是换了自己,前面三四招,已嫌浪费时间了!”

    连鬓老者大铁锤落下之时,压碎了左脚脚背,自知已无幸理,蹲下身去之时,就自震心脉而死。

    面带病容的左掌虽断,此时也无暇止血!咬紧牙齿,双脚一顿,一道人影带着点点血水,腾空横掠而起!

    他还想逃!

    沈少川冷哼一声,同样双足疾顿,人影跟着腾空而起,一下越过对方头顶,落到他面前,冷冷地道:“沈某面前,你不打个招呼就想走,那可没有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面带病容的被逼落地,看他手中没有长剑,一声不做,右手短戟当胸,往前直冲上去。

    这一着毫无招式,只是急怒拼命的打法,但他也没想想你这短戟在施展得变化繁复的时候还刺不着沈少川,像这样蛮冲,又如何伤得了沈少川?好个沈少川双脚不动,只是上身朝左微侧,短戟被刺了个空,因为面带病容的是戟先人后一齐冲过去的,一戟刺空,人也跟着往前冲出。

    沈少川左手一记“横扫虎尾”“啪”的一声,击在他后心之上。面带病容的身子已在往前冲出,再经他一掌拍在后心,脚下又被沈少川左脚一绊,一个人像狗吃屎一般朝地上扑倒下去。

    沈少川这一掌并不想取他性命,因此只用了五成力道,哪知他手中短戟当胸直冲过去,扑下去之时,短戟一下插入地上,但戟柄正好顶在胸前,沈少川掌力虽然不重,他连冲带扑的这股势道却是极猛,口中“呃”的一声,就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沈少川冷喝道:“你还不起来,装死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杨文华道:“少川兄,这两人会了帐了,时间宝贵,咱们快些追吧!”

    沈少川点点头,两人立即施展轻功,一路追了下去。

    现在四更了,他们赶到屠围圩,差不多已经赶了七八十里,依然一无所获,就在此时,但听一阵兵刃击撞之声,远远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沈少川脚下一停,低声道:“文华兄,有人在动手!”

    杨文华点头道:“就在林子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快去!”

    两人急忙穿过一片松树林,举目望去,林前不远,正有五条人影兔起鹘落,打得十分激烈!

    沈少川还没看清人影,杨文华已低声说道:“是太湖渔隐王明辉和鹰爪手许维源,对方三人,大概就是千面教的贼党了。”

    沈少川道:“他们以三打三,文华兄弟你在这里稍候,兄弟这就去接应他们。”

    杨文华道:“这三个贼党武功不在太湖渔隐两人之下,沈兄也只能对付一个,还是我去!”

    话声出口,人已凌空而起,口中大喝一声:“千面教余孽,再不住手,杨某要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声到人到,右手一掌朝和鹰爪手动手的那人当头劈落,左手三指轻弹,朝另一个人的长剑上弹去。

    那三个贼党以三打二,本已占了上风,此刻突听半空响起一声春雷般的大喝,震得三入耳中嗡嗡作响,喝声堪堪入耳,一道奇猛无匹的掌风,宛如黄河之水天上来,直泻而下,心头方自一惊,连躲闪都来不及!

    首当其冲的就是和鹰爪手动手的那秃顶老者,他手中使一柄狭长缅刀,正着着进攻之际,陡觉头顶上有一股巨大的压力,像泰山压顶般劈落,等到发觉不对,这股掌力,不是自己所能抗衡,急忙吸口真气,硬把身子朝左挪开数尺远。

    但他怎知眼下的杨文华功力精进,发出去的掌力,收发由心,你纵然向横里移出,身在半空,只须拍出的右掌稍微一偏,带转那道掌风,又朝那秃项老者追击过去。

    秃顶老者堪堪挪移出去,连那脚步都未站稳,掌风业已扫撞而来,一时无法再退,只得挥舞缅刀,划起层层刀光,把身子紧紧裹住。

    在他想来,自己练刀数十年,浸淫在刀上的功力,不算浅了。对方这道掌力,自己纵非敌手(以掌对掌不是敌手),但有刀光护身,最多被震退几步,料也不至负伤。

    哪知心念未已,杨文华带转的掌风已然汹涌卷到,秃顶老者一柄缅刀舞得正急,全身上下好似包了一团衣;但此时经掌风一撞,一团连刀带人的刀光,像滚锈球般被撞得骨碌碌直滚出两丈来远!

    另一个使剑的更不用说了,正在动手的人,长剑被杨文华“三极指”弹中,突然齐中折断。

    太湖渔隐王明辉岂肯放过机会,长竿一振,呼的一声,抽在他背上,痛得他口中大叫一声,一个人摔出去一丈开去。

    另一个使点穴镢的汉于目睹两个同伴忽然失利,心知对方援手赶到。

    他是鹰爪许维源的正面对手,手中一支点穴镢利于近攻;但许维源的鹰爪手,数得上是鹰爪门中首屈一指的最具威力的第一个人了,出手如风,专抓敌人要害大穴,岂容你近得了身?鹰爪手本是鹰爪门一种爪法的名称,只要是鹰爪门的人,人人会使,但江湖上人却以为鹰爪手来作许维源的外号,即此一点,可见许维源的鹰爪有多厉害了。

    使点穴镢的汉子和使刀的汉子各自敌住了许维源和太湖渔隐二人,本来有使剑的左右支援,夹击着两人,此时使剑的汉于被太湖渔隐的钓竿挥出,就失去了联手的人。

    本来他一身所学也不在许维源之下(他使点穴镢,许维源不使兵刃),但先前有使剑的联手,才占了上风,一旦少了一个联手的人,自会骤然失据,何况给他在心里上的威胁更大(三个人只剩下他一下)。

    鹰爪许维源对敌经验何等老到,有这一丝破绽,岂肯放松,口中断喝一声,右手运起“大力鹰爪功”呼呼两掌,迎面直劈过去,身子同时一个轻旋,飞快的转到了他背后,左手五指如钩,一下朝他右肩抓落。

    使穴撅的心头稍微慌乱,手下立呈破绽,被许维源接连两掌,逼得连连后退;但就在退后之际,忽然失去了许维源的踪影,急忙转身过去,已是退了半步,但觉肩井穴上一紧,全身如同触电,五指一松,点穴镢砰地坠地。

    这时杨文华也刚刚飘身落地,太湖渔隐王明辉看到杨文华,不觉呵呵一笑道:“原来是杨门主赶到了,这就无怪把两个贼人收拾得毫无招架之地了。”

    杨文华忙道:“王前辈夸奖,在下是和沈兄一起来的,二位也是得到信息赶来的了?”

    许维源连点了使点穴镢汉子三处穴道,才含笑道:“杨门主,二位也是暗中跟踪来的了,王兄和兄弟是得到丐帮的通知才一路追下来的,到了这里忽然失去了记号,被这三个贼人埋伏在林中,拦住去路,运起手来。”

    太湖渔隐在他说话之时,走过去把那使剑汉子也提了过来。

    只有使刀的那人,在全力使刀之际,被杨文华掌力撞出去两丈多远,落在地上,双足被自己缅刀削断,自知无法逃走。

    三个贼人一死二擒,这收获也算不小了。

    沈少川道:“咱们快问问他们,前面几人往哪里去的?”

    鹰爪道:“贼党已由万帮主和闻长老、任长老三位跟了下去,只是怎么会到这里,就再也不找到记号的呢?”

    太湖渔隐道:“这还用说,就是这三个贼东西把丐帮留下的记号毁去了。”

    王明辉手掌抬处,拍开了他使点穴镢汉子身上的穴道,喝道:“朋友,光棍不吃眼前亏,你肯回答我几句话么?”

    使点穴镢汉子道:“那要看你问什么话了?”

    鹰爪手道:“丐帮留下的记号,是你们三人毁去的么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咱们埋伏林中等的就是你们几位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朝哪个方向去的?”

    “我说出来,你们会相信么?”

    “你说说看?”

    “朝淮阴方向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目的地呢?”

    “笆斗山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黄海海口了?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巢穴就在笆斗山?”

    “你们到了那里,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前面有八个人,往哪里去的?”

    使剑汉子道:“朝淮阴方向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得倒是不假!目的地在哪里呢?”

    使剑汉子道:“茅山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巢穴在茅山?”

    使剑汉子道:“你们不相信,那何用问我?”

    “许某把两位当作好朋友看待,二位各说各的,不肯实说,即是没把许某当朋友了”

    使点穴镢的道:“在下几时骗你了?”

    “你们一个说是在笆斗山,一个说是在茅山,这不是各说各的么?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没错,在下说的也没错呀!”

    “这两处都是你们千面教的巢穴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三合会的人,在笆斗山没错,在下是通天观的人,在茅山,也没骗你吧?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千面教的人?”

    使剑的道:“三合会和通天观的人,不能加入千面教了么?”

    太湖渔隐道:“那么千面教的巢穴在哪里呢?”

    “两处都有。”

    正说之间,降龙手阿老笃、隔山打虎宋百胜两人率同二十名丐帮弟子也赶到了。

    何老笃道:“这两个贼子说的只怕不是真话,王老哥还是由兄弟来问问他们”

    只听使剑的大笑道:“你们已经问不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话声出口,身子摇了两摇,往后便倒!

    何老笃双目乍睁,说道:“他”

    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使点穴镢的跟着双膝一软,往后倒去。

    “好个贼子,他们服毒自杀了!”

    “可见他们方才说的不是真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那就快追!”

    突听远处有人大声叫道:“杨贤弟、沈兄,且请稍待!”

    一道人影,疾如奔马,从来路急掠而来。

    杨文华一眼就看出来的正是陆少游,这就急忙迎了上来,问道:“陆大哥,是不是庄上出了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陆少游这一路急奔,跑得满头大汗了,气喘吁吁地道:“庄上倒是没事,,只是那两个贼子一个是瘦高道人,另一个是独眼老者,方才因那假扮萧掌门人的秦百成要杀他们灭口,大骂千面教主心狠手辣,才说出贼巢在石门山,凿石为门,下临深涧,壁立千秋,沿壁有谷道十里,断处横架木桥,十分险峻,他们总坛就设在谷中,而且还有多处埋伏,金嬷嬷怕贤弟两人有失,才要愚兄赶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石门山?”太湖渔隐道:“光安徽境内叫石门山的就有三处,不知是哪一处的石门山?”

    “如此就好,何长老,后面只怕还有很多的人跟着下来,咱们沿路仍得留下记号才好。”

    何老笃道:“这个杨少侠不用管,交丐帮弟子去办就好。”

    沈少川道:“文华兄,兄弟之意,何长者诸位,不妨在此会齐了后面赶来的人,然后商议分作几拨,再行上路,前面赶去的万帮主几位,既被人识破行径,为确保不被千面教主沿途埋伏的贼党拦击,咱们还是尽先赶去,也好及时支援,不知文华兄弟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他心念娇妻安危,是以急着要追踪前去。

    杨文华点头道:“少川兄说得极是,那就这样吧!陆大哥和咱们做一路,他熟悉丐帮各种记号,正好沿途留下记号,好和后面的人联络了。”

    陆少游道:“愚兄武功不及贤弟和少川兄,要我做联络,那是足可胜任愉快的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计议定当,就由杨文华、沈少川、陆少游三人先行,其余的人就留下来等候后面陆续赶来的人。

    却说萧梦谷(秦百成)、杨连生(彭尚谦)、江洁云(祝杏仙)、刘娥眉(姜风仙)和四个侍女一路奔行,赶到金镇桥,差不多还不到四更。

    (金镇桥在屠围圩西,不过七八里路)萧梦谷一脚跨上石桥,口中就发出一声低啸,接着左手往后挥了挥,低喝:“大家快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匆匆过桥,只见江边缓慢来了一艘篷船,船上也有人低啸一声。

    萧梦谷回身道:“大家随我上船去。”

    没等那船靠岸,双足一点,纵身飞落船上,弯着腰钻进篷舱。

    杨连生、江洁云、刘娥眉和四个侍女不敢怠慢,也相继飞身上船,一个个弯着腰钻进篷舱(篷舱是用竹编成的船篷,可蔽风雨)。

    众人下船之后,船老大没待吩咐,立即掉转船头,朝江心划去。

    萧梦谷悠闲地在舱中席地而坐,沉笑道:“现在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回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只见一名黑衣童子提着一壶茶水走入,把几个茶碗放到舱中,要待给大家倒茶。

    萧梦谷摆摆手道:“不用了,咱们要喝茶,自己会倒的,你放着好了。”

    那黑衣童子答应一声,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萧梦谷也不和大家客气,倒了碗茶,自顾自喝着。

    大家一口气行了四个更次了,早巳汗流浃背,口自然干了。

    这茶水若是由那童子倒了送给每一个人,大家也许还不敢占唇,现在眼看萧梦谷已经倒了一盅在喝,看来不至会有问题,杨连生、江洁云、刘娥眉和四个侍女,也各自倒了一碗慢慢喝着。

    天色逐渐吐出鱼白,船也缓慢靠岸。

    只听岸上有人欢声道:“来了,来了!”

    萧梦谷首先站起,含笑道:“大家可以上岸了,教主派人来欢迎咱们呢!”

    说完第一个弯着腰跨出篷舱的,纵身上岸。

    只听有人洪声道:“秦老哥这趟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萧梦谷大笑道:“兄弟奉命行事,怎能说得上辛苦二字?”

    杨连生、江洁云、刘娥眉和四个侍女了相继登岸。

    只见岸上一共有五六个人,全是渔民打扮,为首一个头戴凉帽,是个个子矮小的老者,但说起话来,居然声若洪钟。

    他和萧梦谷打过招呼,就朝刘娥眉走来,拱拱手道:“刘堂主终于脱险回来,教主特命兄弟前来迎迓,尤其刘堂主身陷敌手,始终不肯吐露只字,教主尤其欣慰,快随兄弟去见教主了。

    刘娥眉原是姜凤仙乔装而来,她不知这矮小老者如何称呼,心中暗暗叫了声:“糟糕!”

    一面急忙还礼道:“不敢,身落敌手,只字未吐,这是应该的”

    矮小老者似是并未注意她说话,回头朝最后上岸的船老大在黑衣童子含笑问道:“后面可有人跟下来么?”

    刘娥眉听得暗暗吃了一惊!

    只听那黑衣童子尖笑道:“没有了,万开山、老刺猬等几人,已经被引到临河,另外还有太湖渔隐王明辉和鹰爪手许维源两个老小于,在屠围圩,也被截住了,后面纵有追踪咱们的来人,也未必追得上咱们了。”

    刘娥眉心中暗道:“这童子自己还当他是船老大的副手;但听他口气,不但是千面的人,而且身分还不太低呢!”

    矮小老者呵呵一笑,道:“有你韩老哥打接应,就算各大门派的人倾巢而来,又何足道哉?”

    那黑衣童子听到这里,不觉得意尖笑!

    刘娥眉心中暗道:“听他声音明明中是一个童子!”

    矮小老者含笑道:“刘堂主大概不认识这位韩老哥吧,他就是鼎鼎大名的黑衣教主韩金童。”

    刘娥眉正待说出“久仰”二字!

    只见黑衣童子笑笑道:“刘堂主兄弟自然认识,三个月前,教主派兄弟到碧霞宫去,还和刘堂主有过一次长谈哩!”

    刘娥眉含笑道:“韩兄方才送茶进来,小妹不知韩兄有何任务,因此不敢出声打招呼,还望韩兄多多原谅!”

    “刘堂主,徐兄几位已经到了此地,可以把面具取下来了,咀们立时就要去见教主了。”

    萧梦谷闻言立即伸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。

    但杨连生、江洁云、刘娥眉三人却不觉犹豫了一下,他们都是将计就计,乔装而来,揭下面具岂非就露出本来面目来了?假扮萧梦谷的是千面教护法秦百成,他揭下面具之后,微微一笑道:“他们三位的面具不用取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矮小老者道:“秦兄有何高见?”

    秦百成深沉一笑道:“因为教主很欢迎他们戴了面具而来,戴老哥只管把他们带走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口气就不对了!

    刘娥眉听得心头蓦地一愣,暗道:“莫非这姓秦的老贼已经识破咱们的行藏来了?”

    不思及此,不觉冷笑道:“秦护法此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这个么,刘堂主心里应该明白,哈哈,老实说,教主为了慎重起见,临行时交代兄弟,若是情况良好,就要刘堂主迅速赶去总坛和教主会合。

    若是情况不对,那么就要兄弟把刘堂主送到这里来,因为这里正有戴老哥、韩老哥等人在此恭候,刘堂主一定要问兄弟这是什么意思?兄弟把诸位带到这里来,不是可以思过半矣了么?”

    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,如果救出来的真是刘娥眉,就直接赶去总坛和教主会合,不是刘娥眉,就引他们到早已设埋伏这里来。

    刘娥眉左手一抬,迅速从脸上揭下人皮面具,露出她的本来面目——姜凤仙,一面冷笑道:“凭你们这几个千面教的余孽,姑奶奶还不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同时也“锵”的一声,掣出剑来。

    秦百成大笑道:“原来还是折花门的副门主夫人,兄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目光一掠杨连生、江洁云两人,又道:“只不知这又是折花门的两位高人了?”

    杨连生(第一堡副总管彭尚谦)也很快揭下了面具,洪声道:“兄弟不是折花门的人。”

    江洁云(祝杏仙)也同时揭下了面具,冷笑道:“姑娘祝杏仙,你们不是想试试我的剑锋?”

    锵然掣出了长剑,剑尖指点前面三人。

    “哈哈!”姓戴的矮小老者大笑一声道:“原来是第一堡的彭副总管,很好,就是各大门派都和折花门沆瀣一气,也阻挠不了千面教的必出江湖。”

    秦百成望望祝杏仙,阴笑道:“试剑倒是不必,姜大姑娘,祝三姑娘既然来了,那是最好不过,令师也在本教总坛之中,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姜风仙横剑当胸,冷冷地道:“秦百成,你们埋伏的阵仗就是这几个人?那就一起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姜大姑娘还要动手吗?”

    “姑奶奶第一个就要先向你下手,着剑!”倏地跨上一步,翻腕一剑,穿心刺去。

    秦百成大笑一声,右手大袖一抖,朝姜凤仙剑上卷来。

    若在平时,这一剑笔直刺出,力贯剑锋,也没人敢用“流云飞袖’’去卷她剑势,她只须剑锋轻轻一转,就可以把秦百成一条右臂削了下来,但姜凤仙因攻败垂成,心里恨透了秦百成,因此并没去削他右手,剑势直入,非给他穿心一剑不可!

    这在她来说,秦百成如此托大,这—剑也定然可以置秦百成于死地,是有九成把握的。

    哪知剑势刺到一半,突觉手腕一震,长剑已被秦百成的衣袖卷偏住。

    不,秦百成口中又是一笑,趁机右腕一抖,竟然把姜风仙手中长剑震得脱手飞出!

    直到此时,姜凤仙才发觉自己刺出的那—剑,竟然用不上丝毫力气,自己一身功力,不知在何时消散殆尽!

    这下真把姜凤仙惊出一身冷汗,脚下往退了三步,失色道:“你们”

    秦百成深深地笑了笑道:“姜大姑娘不用惊慌,你们总记得在船上的时候,这位黑衣教主韩老哥送来的那壶茶水吧?你如果是刘堂主,怎么会连本教使毒圣手护法都不认识呢?’’“原来你们在茶水中使了手脚,哼,这种下五门的手段,亏你们也做得出来?”

    “三姑娘这话就不对了,你们乔装而来,咱们自然也可以茶水中下毒了,这叫做兵不厌诈,何况用毒乃是江湖上的—门,行走江湖,本来就该处处小心,兄弟在江湖上闯荡了数千年,博得黑衣教主的头衔,一生穿的就是黑衣,你们明明看到兄弟了,这毫无警觉,这又怪得谁来?”

    就在他说话之时,姜凤仙忽听耳边响起一丝极轻的声音说道:“姜姑娘,你们只管他们去,千面教总坛,江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,要救令师,你们暂时只好忍耐些了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贫尼自在暗中保护,只是不到时机,不可露出形迹来。”——

    清心居扫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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